據說,每個男人都遇到過一個喜歡他的女人,他卻沒有珍惜,等他幾十年后回過頭來時,卻只剩下一句嘆息。
有的是青春,有的是純欲,有的是回憶。
不管你是哪一種,都沒有后悔藥可以吃,錯過了就是永遠的失去,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。
齊楚本以為王小桃就是自己這輩子,只能看著,不可接觸的女人了,但現在秦蔓婭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,又令他產生了一種感覺:
難道他的魅力已經足夠讓這位身價百億,背景驚人的富婆,沖動地愛上自己嗎。
不會吧,齊楚,你這個去年連村里母豬都不愿多靠近一下,兜里比臉都干凈的窮小子,今年突然就這么翻身了。
誰都可以相信,反正他不信。
齊楚躲開秦蔓婭投來的柔情目光,閉上雙眼,等待時間流逝。
飛機只需一個半小時都能下降,到了機場,秦蔓婭就沒有理由再追上來了。
可秦蔓婭會放棄嗎?
她花了這么大心思,將一整架飛機都包下來,就是為了今天的單獨會面,自然是要有個結果的······不管這個結果是好是壞,一成不變不符合她的性格。
飛機很快降落,齊楚臨走時,秦蔓婭說道:“齊楚,我們還會再見面的,很快。”
“當然,等我回省城。再見。”齊楚答道。快步走出商務艙,恨不得早點擺脫這個不可高攀的高貴女人,他一向都看不慣那些對自己前后態度截然相反的女人。
比如,謝如英、周若晴、還是許紅?
這些女人,在他眼里,幾乎是同一類人,為達目的誓不罷休,甚至不擇手段。
齊楚下了飛機,和醫療支援隊登上大巴車,前往臨江市市區轉大巴車,然后再去江城縣。
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風景區的機場,通過高高的防護網,可見連綿不絕的十萬青山,霧海籠罩,細雨朦朧。
作為南方地區的秋天,只要接近入冬,就會開始下雨,先淋透你的衣服,然后浸濕被褥,再給你幾天的陰云飄蕩和北方呼號的日子,放出點暖洋洋的秋日來,最后一場白霜遍地,讓寒意穿過肌膚,直達骨髓。
這是齊楚十多年來的經歷,一回到這片熟悉的土地,親切感油然而生,忍不住和身邊人介紹起來。
“王教授,你看那邊的山,當年那個誰,就是在那里,拉著一支游擊隊,和土匪們斗智斗勇······我的祖爺爺,本來也打算跟著一起走的,但他是家里的獨子,人家不收。我祖爺爺便把家里的糧食分出大半,送了出去,得了一張改了章的欠條,我小時候看過一眼,可惜沒保存好,不然很有歷史價值。”
王壽和齊楚其實不算熟悉,但他還是很認真地聽完了,“真讓人意外,你家祖上還真的是農民啊,我一直以為你說的祖傳醫書,是開玩笑的。”
齊楚笑道:“哈哈,醫書真的是祖傳的,我祖上三代都是泥腿子,我能當上醫生,一半是我父母的功勞,一半是祖宗的余蔭。”
“你這就太謙虛了,大學不是你自己考上的嗎?”王壽也笑道。
齊楚點點頭,“那倒是,我當初就覺得當醫生有前途,果然,遺傳到了老祖宗的智慧,人家幾千年前就看明白了。”
王壽被逗樂了,拍了拍齊楚的肩膀,道:“馬上就到了你的地盤,今天你可得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哦。”
“放心,王教授,到了江城縣,我肯定帶大家好好玩一玩。”
“那我可得好好玩玩,畢竟難得下來一趟,你是副隊長,好好帶隊。”
齊楚連忙推辭,“王教授,您可是主心骨。”
王壽收起笑容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什么主心骨,一把老骨頭了。林夢涵那小妮子可是和我說了,你很有潛力,對治療疑難雜癥,很有自己的一套。當然,不止是她看好你,你現在身上可背著不止一個人壓力,好好干,給大家爭口氣。”
齊楚小心地問道:“林院長和您也認識嗎?”
“她呀,是我以前的學生。”
······
王壽說不管事,就真的不管事了,
到了臨江市汽車站,就開始讓齊楚帶隊處理問題。
林夢涵過來接車,看到第一個下車的人是齊楚后,還愣了一下,瞪著亮閃閃的大眼睛,看了許久。
她今天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高領針織毛衣,精致的美腿被緊身牛仔褲包裹,短發被風吹起,青絲發尖沾染上點滴雨珠,在亂哄哄的車站口,像極了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。
還是齊楚主動走過來,和林夢涵擁抱了一下,輕聲笑道:“夢涵,好久不久。”
才幾個月,就像過了幾年那么久。
不止是林夢涵有這種感覺,齊楚也有,只是他這段時間經歷的生死太多,已經有點看淡了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林夢涵聲音嘶啞地道:“恭喜······咳咳,恭喜你,齊楚,你成功了。”
齊楚拍了拍她的后背,因為后面的人都下車了,也不好做太親密的動作,只是做個了鬼臉。
林夢涵沒忍住,撲哧一笑。
她這一笑,好似雨后彩虹綻放,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。
支援隊的男醫生看到林夢涵和齊楚關系如此好,不由得心生嫉妒,能來支援隊的醫生,幾乎和林夢涵都認識,年紀最少也有三十了,學歷普遍偏高。
他們當年,不可能沒對林夢涵動過心思,有寫情書的,有當面表白的,也有死纏爛打的,但這座冰山美人最終誰都沒選,而是和一個外行人走到了一起。
讓不少男人的玻璃心都要碎了,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,不止是一種感嘆,更是羨慕嫉妒恨。
上了去江城的大巴車后,這些男醫生們,更是搶著要和林夢涵敘舊,好好聊一聊當年同學的情誼,差點晚了班次。
結果等他們上車,林夢涵卻直接走到最后排,王壽和齊楚坐著的位置中間,喊了句老師,然后坐下。
王壽應了一句后,就打起了呼嚕,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,年紀又大了,更加沒那么多精力和年輕人一樣,熱情洋溢地面對旅程,做到毫不疲倦。
把支援隊的事務交給齊楚后,王壽就徹底撂挑子,成了吉祥物,有人來問他,他就說一句“去問你們的副隊長”;“齊楚在嗎,找他”;“哦,我知道了,齊楚可以處理”;“他是年輕,但你們要向他學習,你們自己覺得呢”。
齊楚在省城第一醫院弄出來的“小神醫”稱號,開始發揮作用,別管支援隊的醫生們服不服氣,這個比他們年輕十來歲的年輕人,確實醫術更好,讓他們無法反駁。
一路上,齊楚和林夢涵有說有笑。
畢竟許久未見,林夢涵還是很好奇齊楚這段時間的經歷,尤其是齊楚離開后,她在江城醫院,總是受到吳倫醫的打壓,心里有太多話想對齊楚說。
但她又不是一個能在大庭廣眾之下,夸夸其談的女人,為了不讓別人聽到,她和齊楚靠得很近,幾乎是臉貼臉的說話。
有人回頭看,心碎的聲音,再次出現。
從省城坐飛機到臨江市,只花了一個半小時,從機場轉車,到臨江市汽車站,再到江城縣,卻花了整整五個小時。
下車的時候,就是下午兩點鐘了。
“夢涵,到了哦,晚上再說吧。”齊楚道。
兩人咬耳朵了一陣路,臨到地頭,林夢涵還有些意猶未盡,紅著臉點點頭。她明白晚上再說是什么意思,因為她本來是準備說這句話的,現在齊楚先提出來,這反而讓她有些羞臊起來。
畢竟車上滿是老同學,身邊還坐著呼呼大睡的老師。
齊楚站起身,讓大家下車集合,然后叫醒王壽。
王壽睜開惺忪睡眼,打了個哈切,“總算到了哦,累死我了。”
嘴上說累,等王壽下了車,卻比大多數人都精神,畢竟他睡了五個小時,其他人有一半路上都在回頭看林夢涵,還有一半,左右睡不著,有的欣賞路上的風景,有的心里惦記著人······
有人叫苦道:“餓死人了,現在去哪兒?”
林夢涵道:“馬上就到江城醫院了,我們給大家準備了宿舍,大家放好行李,就可以去食堂就餐了。”
“啊?不是住賓館嗎,我還以為贊助了飛機票,下了飛機,就能先吃飯呢,誰知道還要坐這么久的車。”
“是啊,林夢涵,要不是先吃飯,吃完飯再去你們醫院。”
“嗯,我也餓了,好不容易來這里一趟,吃食堂吃不下。”有人贊同道。
林夢涵有些為難,江城縣是個小地方,更是個窮縣城,江城縣醫院自然各種經費也有限的很,哪里來的資金接待消費。
貿然改變行程,去外頭吃飯,林夢涵做不了主。
醫院不會報銷的,也報銷不了,畢竟沒有誰有憑空生錢的本事,林夢涵也不是那種利用手中權力,胡作非為的人。
正在她考慮,是不是自己出了這筆錢,請大家去哪個酒店吃一頓的時候。
齊楚說道:“吃飯確實大事,夢涵,江城縣哪家飯店好吃,就帶我們去哪家,大家都是第一次來,得請大家見識一下江城縣的特色。”
林夢涵見齊楚也這么說,只好點頭道:“那就去水庫的魚頭館吧,吃桃花江魚頭,很有名氣的。”
大家連連說好。
只有林夢涵心里苦笑,那魚頭館的消費可不低,十幾個人吃一頓,她一個月的工資就沒了。
······
另一邊,吳倫醫在醫院左等右等,都沒等到醫療支援隊的人,眼看著都快到下午三點鐘,再過三個小時就要下班,他還得早點下班,參加秦老爺子的酒局呢。
自從金德鑫被審判槍斃后,秦家就正式進軍江城縣,從娛樂、交通、房地產等行業,投資建設做生意。
和金德鑫不同,秦家上下打點的很好,和各行各業的領頭人物都有關系,所以名聲不顯。
江城縣的人,只知道秦家很有錢,說話管用,卻不清楚,秦家正在逐步取代金德鑫,成為下一個金德鑫。
在辦公室轉了好幾圈,吳倫醫忍不住了,拿起手機打給林夢涵。
聽到林夢涵帶人去水庫魚頭館吃飯后,吳倫醫火冒三丈,他都還沒去呢,你倒是先去了。
“林夢涵,誰讓你擅自改變行程的!你知道那里的消費有多高嘛,醫院哪里來的經費,給你報銷,你把人帶那里去,經過我同意了嗎?”
“大家遠道而來,舟車勞頓的,請大家吃一頓飯,應該沒什么吧。”
吳倫醫質問道:“請吃飯當然容易,哪個人不悔,難道我不知道這個道理?但你來出錢嗎?”
“嗯,我請客。”林夢涵簡短地答道。她早就預料到了,所以語氣很淡然,并未因為吳倫醫的態度而怎么樣。
吳倫醫掛斷電話,心里還是不爽,他一直把林夢涵視作自己的禁臠,林夢涵的冷淡,在他看來并不算什么,只要林夢涵一天是副院長,他就有無數種機會,讓林夢涵就犯。
在齊楚進江城縣醫院前,他就對林夢涵動了壞心思,只是一直沒成功,遠在京城的眼鏡兄,并不能成為阻礙他的力量。
但齊楚的出現,和林夢涵對齊楚的堅定維護,卻大大刺激到了吳倫醫。
得不到的,就要毀掉。
吳倫醫開始從各種事情上,進行各種針對,企圖讓林夢涵服軟,但林夢涵怎么可能屈服這種沒道理的事情。
而林夢涵的博士學歷,副教授身份,讓吳倫醫很難直接抓住林夢涵的把柄。
現在林夢涵擅自把醫療支援隊的人請去外頭吃飯,讓吳倫醫看到了一個機會······
另一邊,齊楚走出包間,來到走廊上,見林夢涵放下電話,笑道:“吳倫醫打來的?”
林夢涵轉過頭,見是齊楚,鎖緊的眉關松開,點點頭。
齊楚將林夢涵摟進懷里,“放心,我回來了,不會讓這老小子再蹦跶幾天了。”
“小心別人看見······齊楚,你別那么做,別干壞事了。”林夢涵輕輕推開齊楚的手臂,沒推開,俏臉羞紅。
齊楚輕撫林夢涵的后背,眼神冰冷道:“這次不用我親自出手,吳倫醫那不要臉的老東西,自然有人去收拾他!”
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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